金敏靖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芯儿,梨枝却在琢磨四爷的心思,“芯儿的罪行已然敲定,四爷即便不杀她,也该重罚才是,这般轻易放人,格格您不觉得有蹊跷吗?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苏嘉凤在护着她,”金敏靖冷哼一声,暗叹自个儿低估了芯儿,“这个小妖精,勾男人的手段倒是一绝,她若没有苏嘉凤庇佑,怎么可能活着走出府邸?”
梨枝那乌溜溜的眼珠轻转着,兀自沉吟道:“不论苏嘉凤再怎么求情,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四爷,奴婢总觉得四爷此举别有深意,很可能是故意将人放出去,就是想看看格格您会不会对芯儿动手。”
才放松下来的金敏靖听她这么一说,不免又紧张起来,“我已经洗清嫌弃,他凭什么怀疑我?”
“眼下的确没证据证明是咱们所做,但苏格格嫉恨于您,她肯定会继续吹枕边风,让四爷追查此事。奴婢认为,这会子是特殊时期,您千万不能有任何行动,否则极易被四爷查出来。”
梨枝之言令金敏靖不得不顾忌,“那你说怎么办?难道就任由芯儿逍遥自在吗?我可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今日芯儿已经指认您了,四爷没定您的罪,可见她的话没什么用处,因为她没证据啊!所以格格不必把她放在心上,奴婢最担心的其实是姚昆。”
金敏靖却是不以为意,“姚昆的儿子还在咱们手中,他不敢乱说话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他晓得内情啊!这人留不得!”梨枝再三提醒,金敏靖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,最终决定先不动芯儿,先将姚昆给解决了。
但她仍有顾虑,“姚昆人还在府中关着,咱们怎么动手?万一又被德敏给发现了呢?”
“关着才好,他不是被用刑了吗?那死起来更容易啊!”梨枝笑得意味深长,附耳低语着。
金敏靖没有旁的法子,只能依照梨枝的提议去办,陈丰那边她不必担忧,他绝对效忠于她,只要解决了姚昆,那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!
姚昆一直嘴硬,没说实话,只因他就这么一个儿子,还在他们手中,为了姚家的香火,他坚持不松口。
李玉极有分寸,每次用刑皆未将他弄死,都还留有一口气,为的就是让他改口,只是谁也没想到,两日后的傍晚,侍卫开门进去送饭时,发现姚昆已经断气了!
找人过来查验,饭菜中并无毒,大夫说他应是内伤过重晕了过去,没有及时医治才会这般。
然而弘历却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,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,姚昆才会暴毙。
他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金敏靖,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出乎弘历的意料,“金敏靖不动芯儿,反倒动了姚昆,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?”
苏玉珊也觉怪异,苦笑叹道:“看来你这黄雀是做不成了。”
“姚昆谋害亲生女儿,的确该死,只可惜他死前什么也没吐出来,死得毫无价值。”说起此事,弘历至今没想明白,
“金敏靖那边我命人看得很紧,没见她有什么动静,她到底是如何指使姚昆,又如何毒杀他的?”
这有何难?“府中的人动不了手,府外的人可以啊!”
此言一出,弘历灵光顿闪,“你是说……她的娘家人?”
苏玉珊点到为止,并不多言,让他自个儿去思量,“我瞎说而已,没什么证据,你别当真。”
如若是她的娘家人在背后做手脚,那就能解释得通了,金敏靖仗着娘家人是做官的,便为所欲为,弘历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提防,未料竟是防错了人!
长叹一声,弘历疲惫扶额,闭眸哀叹,默不作声。
苏玉珊知他心情不好,缓步行至他身后,细长的指节搭在他肩侧,缓而重的为他捏揉双肩,
“事已至此,还是算了吧!我不想再查了,只要你明白她是个怎样的人呢,只要你信我即可。”
明知凶手是谁,却苦无证据,这样的情形的确很令人懊丧,好在苏玉珊没有责怪他,还温言软语的安慰他,他才稍稍好受些,反手握住她的手掌,愧声道:
“让你受委屈了!”
委屈的太久,慢慢的也就释然了,此事已经困扰她很多天,前方就是个死胡同,除了拐弯,她别无选择,总不能一直傻傻的立在这儿,止步不前,折磨自己,是以苏玉珊决定向命运妥协,
“我已经想开了,不想再被不相干的人影响我的心情。这次算她运气好,侥幸逃脱,倘若有朝一日她再生事端,谋害旁人,希望你能果断处理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弘历定定的望向她,眼神异常坚定,“我定会加强守卫,保护好你,她若再敢胡来,我绝不轻饶!”
经此一事,金敏靖会有所收敛吗?不!苏玉珊觉得她会抱有侥幸心态,还会继续肆意妄为。
她二人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,这辈子都无法和解,这次未能扳倒金敏靖,苏玉珊的确很失望,但她始终相信,善恶终有报,金敏靖也不会例外!
得知姚昆的死讯时,芯儿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,只因她与这个父亲没有一丝感情,且姚昆还曾想毒害她,这样的人,死不足惜。
但她毕竟是姚家的女儿,她弟弟年纪尚小,尚未成亲,根本不懂人情世故,这丧事得办,可她还有伤在身,不宜出面,于是苏嘉凤主动开口,说要帮她打理她爹的丧事。
芯儿感激不尽,接连向他道谢。
苏嘉凤接连忙了七日,这丧事才算结束。
丧事过后,苏鸣凤找到他二人,说是芯儿的父亲亡故,她得为父守孝,婚事暂且搁置。
芯儿没什么异议,反倒松了一口气,她本就觉得为难,现在有了这件事做借口,她就不必再费心思去回应。
事出突然,苏嘉凤表示理解,并未强求。
芯儿打算搬回家住,他却担心她出事,不许她走,坚持要她继续留在这儿。
芯儿面上没反驳,答应他留在郑家暂住,心里却已有了别的盘算……
转眼间已是冬月间,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早,弘历起身入宫那会子开始飘雪花,凛冽的北风肆意呼啸着,吹得雪片乱舞,漫天飞白。
等他上罢早朝,出得殿门,地面已湿,那殿顶的琉璃瓦上已覆了薄薄的一层雪。
弘历身着貂裘,由太监撑着伞,漫步在风雪中,面容清俊的他浑身透着清贵之气。
下朝之后,雍正帝召了军机大臣到养心殿继续讨论政事,弘历并未出宫,而是去往后宫,先是给抚养过他的皇考贵妃佟佳氏请安,而后又去给他的生母熹妃娘娘请安。
身为他的母亲,熹妃却甚少能见到他,每月也就一两回,他来请安时才能说几句话。
弘历也想每日都给母亲请安,怎奈宫规不允许,他只能按照规矩行事。
闲来无事,熹妃问起他最近过得如何,府中可有知心人。
弘历头一个想起的便是苏玉珊,但他却没在母亲面前提及,只违心地道:“使女高氏,聪慧温婉,深得儿臣之心。”
原是高斌之女啊!熹妃笑应道:“此女选秀之际我曾见过,的确是个美人,眉目温和不张扬,我瞧着也很喜欢。”
提及选秀,熹妃温笑道:“来年开春又该选秀了,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,明年你皇阿玛便会给你挑选一位秀女做福晋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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